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将信将疑的挑动着脚趾,突然发现好像不疼了,又尝试着扭动了一下脚踝,确实是不疼了,心下大喜,连忙道谢:“多谢江太医!”

    江慎笑了笑,看了刘彻一眼,说道:“夫人应该谢的人是陛下!”

    我白了刘彻一眼,并不说话。

    江慎依旧笑着,取了一盒膏药过来,说道:“这药每日早中晚各涂抹一次,不出三日,便可消肿。”

    刘彻亲自接过,一个眼神,东儿便领着江慎出去,一众宫人也纷纷退下。

    刘彻松开我,又坐到我的脚边帮我上药,殿中突然只剩下我和他二人,一时间倒也无话。

    一直看他抹完药,我才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谢谢”!

    他爽朗一笑,习惯性的往榻上躺去,说道:“一百零八天了。”

    “什么一百零八天了?”我问道,又踢了踢他:“把枕头还给我。”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起身去拿枕头,说道:“你整整一百零八天没理我了!”

    我把枕头塞到身后,舒舒服服的靠着,嗔道:“你这莺莺燕燕的一堆,我不理你,你不是也玩的挺高兴的么?!”

    他睨了我一眼,心有不悦,唤道:“齐心,去把这四个月的承幸簿拿来!”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嗔道:“我才不要看那个鬼东西!”

    他没有说话,又往榻上一躺,闭目养神,只等着齐心去拿承幸簿过来,殿中再次安静下来。

    我知道他这些日子召幸的人不多,否则以他的阴阳脾气,他要是召幸了别人,肯定是要让我知道的,不气一气我,他才不会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