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外公告上法庭的,却只有妈妈一个人!”朱盛中愤愤不平道。

    “什么?外公和妈妈之间还打起了官司?”朱盛庸再次被惊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他却被瞒得死死的。是怕他这个“外公最疼爱的第三代”夹在中间为难吗?

    朱盛中咬了一大口汉堡,泄愤一样咀嚼着,口齿多少有点不清晰:“外公拒不承认补偿合同,把补偿办和妈妈一起告上法庭,还花重金聘请律师,光律师费听说都花了好几千。

    可补偿办有政府背景,不好搞,妈妈也跟着受益,出了两次庭。后来法官庭外和解,外公脾气很倔,指着妈妈的鼻头当众破口大骂,骂妈妈是个叛徒,妈妈当众被骂哭。

    补偿办一看势头不对,怕鸡飞蛋打,最后不知怎么通过法官,劝降了外公的代理律师。那律师拿了外公小几千的诉讼费后,撩挑子走人。

    外公赔了夫人又折兵,气病了一场。后来就不提再打官司的事了。

    再后来,小姨夫指示小阿姨和两个小表妹轮番劝说外公,外公睁一眼闭一眼,就搬去了淮海路后面的三室户里去了。只是明令不许妈妈上门看望他。”

    朱盛庸依稀记得,他大三中秋节回市区,外公病得床都下不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哀叹心里难受。他还私以为是心脏出了毛病,担心很久。

    “怪不得我们搬了新家,爸爸妈妈那么低调含蓄,原来是来路不正,且官司缠身。”朱盛庸冷笑着总结。

    “阿庸头!你过分了啊。你不想想,徐汇的这套房,房产证上写着谁的名字!”

    朱盛中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喝得朱盛庸无言反驳。

    徐汇的这套大二室户,房产证上写的正是他朱盛庸的名字!

    当时妈妈曾解释过,蓬莱路的10平方米小房送给哥哥结婚用,徐汇的大两房中的一间送给朱盛庸结婚用。公平平等。

    因为父母打算晚年依傍小儿子生活,又为了免于过户的麻烦,徐汇的这套房干脆就以“朱盛庸”的名义办理房产证。

    兄弟俩对于这样的安排都觉得合情合理。连兰婷听说后都觉得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