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很难得。”纪欣欣托着下巴,娇憨地微微撅起嘴唇,“刚到巴黎没几天,我已经有点怀念家里的阳光了。”

    “三年还很长。”纪繁音懒洋洋地说。

    或许是她的态度太过平和,纪欣欣愣了一会儿才问:“姐姐心情很好,发生什么好事情了吗?”

    纪繁音模棱两可:“想通了点事情。”

    “这样啊……”纪欣欣垂眸沉思了几秒钟,“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听了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生气?”

    “什么事?”

    “我和时遇昨天刚刚通过电话,”纪欣欣的眼神带了点闪烁,她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他告诉了我一件关于姐姐的事,其实这也是我今天给你电话的原因……我想和你道歉。我之前……并不知道你喜欢时遇,如果我知道,在你面前我应该表现得更……”

    她为难地停顿了一下,像是想不出这里该用什么词。

    “……总之,姐姐,对不起。”

    “我喜欢他和他喜欢你有什么冲突?”纪繁音靠在并不太人体工学的椅子里,漫不经心地问,“你又为什么和我道歉?”

    造成“纪繁音”悲剧的,除去她自身的懦弱侥幸不懂拒绝以外,那几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才是罪魁祸首,对“纪繁音”不闻不问的家人虽然算不上无辜,但怎么也得在罪恶第二阶梯。

    纪欣欣为什么突然打这个电话来道歉,纪繁音实在懒得多想。

    这群人之前的爱恨情仇她都懒得理,只要不耽搁她赚钱就好。

    纪欣欣抚着胸舒了口气,露出笑容:“姐姐不介意就太好了,我以后会注意和时遇保持距离的。姐姐放心,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纪繁音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心想:宋时遇,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