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百里珩输送的灵力过多,她这垃圾药失效了。

    俞秋生叹了叹,从水里游上岸。兔形时冯春夏挂在她脖子上的人偶如今依旧还在,湖水冲洗下飘散出血腥味,闻着让她作呕。

    冯春夏如今在岸上整理自己的地图、罗盘、随身书籍,眼前骤然闪来一道黑影。视线往上,俞秋生笑着弯下腰,脖子上的两个小人偶摇摇晃晃,格外招眼。

    她脖子纤长,下颌线秀气,面上在笑,眼里愈发冰冷。

    冯春夏眼泪簌簌往下流,偏生勾唇不语。坐在那儿大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瞧着就让人火大。

    俞秋生做了几个深呼吸,到底没忍住将他扑到,掐住脖子,咬牙切齿道:“快把这两个丑玩意儿弄下来。我脾气不好,一不小心将冯道长打残了咱们两个面子上可都过不去。你是个聪明人,赶紧动手。”

    他身上的白衣小姑娘说的确实中肯,尤其是脾气不好这一条。冯春夏活了上千年,虽说不打女人,可逼急了有的是法子。

    那两个人偶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怒气极高,一人一口就够俞秋生受的了。

    指腹摩擦过她的颈部动脉,俞秋生见他突然动作,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修长的手指被她拍下去,冯春夏仰面笑着说:“你还是怕我的。”

    “我怕你个姥姥。”

    话音落下不久,冯春夏挨了一耳光。

    脸被打的微微偏过去,他意外瞧见百里珩惊讶的目光,于是顺势抓住了俞秋生的手,用逆来顺受的语气道:“俞秋生你开心便是,由着你打。”

    “都是我惯的你,这气我得

    受着。要是旁的男人,大抵早离你而去了。”他泛红的眼角微微瞧起来,声音柔缓,捏着她的手掌慢慢十指交叉,恶心的俞秋生差点没有掐死他。

    冯春夏忽然转态度,像是丢不掉的八爪鱼,俞秋生自是不喜,奈何受人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