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君,为什么要叫我去看你的比赛?”

    对方诶了一声,似是没想到还会被反问,“哪有什么为什么,想要更多的人为自己欢呼,这很奇怪吗?”

    啊果然,眼里只有排球的大笨蛋,是她不自量力了。

    早间花音听到了某种期待尘埃落定的声音。

    还不等她收拾起满地失落,突然听见——

    “不过我的确很想让早间来看我比赛就是了。”木兔光太郎双手撑着扫帚笑着看她,露出一口白牙。落日的光涌进窗框全披在他身上,“总觉得有早间给我加油的话,我能发挥得超棒!”

    早间花音怔忡一瞬,猛地捂脸背过身。

    “奇怪,早间你怎么了?早间?早间?”

    呜可恶!这个人形草履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戳她肩膀!早间花音羞愤地想,她唰地转身。

    “下个礼拜的IH出线赛!”

    木兔光太郎没想到早间花音会突然转回来,戳肩的动作戛然凝滞在半空。这时他才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太近了,女孩绯色脸颊上的细小血丝,以及唇瓣上涂抹的浅色口红,原本模糊的边界突然变得清晰可见。一种陌生的粘粘糊糊的逼仄感横空出现,他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只能傻愣愣地跟着重复,“下个礼拜的出线赛?”

    “我会去看!”女孩鼓着脸颊,像只生气的河豚,只是面色愈来愈粉,“到……到时候见!”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顶着一头问号开口,“但是,我们明天不是还要见面吗?”后天也会见面,大后天也是。这么一想,好开心。

    木兔光太郎兴致勃勃地想向早间花音分享自己才发现的快乐,却看见对方面无表情地拎起通勤包,只留下一枚决绝的背影以及一句冷冰冰的交待。

    “丢垃圾的任务就拜托木兔君了,我去社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