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不去。”

    他一个淮城人,参加白军因攻破淮城办的庆功宴,甚至为取悦他们献唱。

    如果他去了,那真是莫大的讽刺。

    接连被毫不留情的拒绝,副官的假笑僵在了脸上,他强忍着气,拍手命人端上一个红木托盘。

    副官说:“长官知道宋先生爱玉,特意找来了这块鲤鱼戏蝶流云玉佩,哪怕先生不愿莅临庆功宴,这玉也是要送给先生您的,就当作白军的一点心意”

    宋玉冷着张脸,未看那玉一眼,不接过去,也没有拒绝。

    空气静静地流淌。

    轻蔑,不耐,恶念。

    这些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情绪和目光以空气为媒介,尽数传达至宋玉,而宋玉全盘接收。

    蓦然,宋玉笑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副官的双眼,眼神像鹰一般锐利不屈,他猝不及防地打翻盘子,价值不菲的玉摔落在地,碎成两瓣,发出清脆的声响。

    “垃圾。”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副官耳中。

    副官勃然大怒。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几分面子,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