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自嫁进沈家,外衬夫婿,内和妯娌,从未有不妥之处。

    今日安平郡主代赵夫人的娘家,要问其中缘由,为应有之义。”

    一旁和沈铭峰同辈的堂兄劝解道:“周管家老实交代吧!这事儿若是交由衙门查办,沈家和他沈铭峰的脸面统统丢尽。

    我沈家倒了,你们一家人能得了好?说不得将你家中女眷,发卖到烟花之地,男儿卖到关外世代为奴。”

    沈家二叔冷哼一声,“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这样的奴仆,不要也罢。”

    众人的一字一句如重鼓一般,落在周平的心头,自己可以不要命,但他的孩子们是无辜的。

    良久,周管家叹息一声,向沈铭峰重重磕了几个见血的响头,“少爷,老奴对不起您!”

    沈铭峰没有说话,他知道一切已经无力回天。

    沈家在盛南城是让人仰望的大家族,但再大也大不过当地郡守和城防司。

    何况是连郡守看到都行礼,小心伺候的安平郡主。巨大的社会阶差,让他无从反抗。

    只恨赵拂雅瞒他瞒得好苦,从来没有告诉自己,她和安平郡主竟然是如此情真意切的手帕交。

    沈铭峰对周管家的愧疚视若无睹,只呆呆地看了一他眼,又瞟了眼面前的烛台。

    忽然,沈铭峰一个暴起,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抓起面前的烛台,挥向宁兮。

    只要劫持安平郡主,他就能逃出盛南城,不管是去北齐或武颂都可以。

    但宁兮头一偏,右手向上一推,将沈铭峰的手推开,然后一脚踹向沈铭峰的腹部,使得他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