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涧进门时,见到的就是那么一副场景。换了鞋走过去,还没来得及瞄上一眼就见他合上本子,双手还放在上面压住:“歌词,我还没完成,太乱了,现在不能看。”

    一手落在他肩上,一手隔着黑色毛衣撸撸他修长的脊背,陆鸣涧眉梢不屑般轻抖:“你还真听那两傻子的,要给他们婚礼写歌?”

    “别这么说,”乔朗畅不太满意的他的轻慢:“魏总一直很维护我,再说他也不是要求我专门给他们婚礼写,只是知道我最近在创作,建议在婚礼上表演而已,如果效果达到预期,可能作为我今年的第一首单曲发行。”

    “这倒行。”那人点头,“那场景也只适合做练习。”

    有点无语,乔朗畅拍拍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个盒子放桌上。

    陆鸣涧会意打开,面上乍起一抹欣慰笑意。

    “你去年的生日礼物,我才想起。”乔朗畅两手继续叠放在本子上,微微低眸。

    没接话,陆鸣涧右手松开左手腕的表链取下那块戴了有年头的表,空空的手腕伸到青年面前,用意了然。

    乔朗畅看他一眼,眸光似有几分不满,但还是乖顺地拿起盒子里的表给他套进手腕,认真扣上——大小合适。

    银色表,金属链,表盘简约不失大气,确实是陆鸣涧的喜好。低头在那个漂亮的鼻尖落下一吻:“谢谢,我很喜欢。”放开他拉张椅子坐下,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A4纸,“不过介于这份礼物晚到了这么久,我觉得你还应该对我做点弥补。”说着话,纸已经送到他面前。

    乔朗畅接过很快扫了眼,困惑般揉揉额角:“特殊时期监护人?”

    陆鸣涧解释:“就是我有什么意外,比如万一七老八十以后失智了,你就是我的监护人,要负责安排我的生活。”

    条件反射般一皱眉,乔朗畅把那一叠“责任”推远:“想那么远干嘛?谁先死都不知道呢。再说万一……”话没完,就觉眼前一暗,贴来的炽热强势把余下的话给他憋回了肚子里。

    这个吻霸道而绵长,让乔朗畅渐渐都有些力不从心,只知道被动迎合,意识却因为窒息而一点点被抽离。

    幸好,陆鸣涧懂得拿捏尺度。撩拨到位,没有执意继续进取,放开他,只是把两人的椅子拉到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