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在大狄西南某地有一支神兵,有神力,传得玄乎,传言说得知可得天下,即便是当今大狄皇室荣锦一族再坚固,也是可以颠覆的,言辞中不仅讽刺圣上,贬低大狄,还誓要得天下。

    说到这樊儒林压低声音:“还说荣锦一族早已被颠覆,当今圣上并不正宗,乃当年篡位而来。”

    此话吓得在座好友都放下吃活,“这话可说不得。”

    “自然是不能乱说。”

    信上全是逆反言论,难怪圣上封锁消息,下令严查。

    “这样岂不是要成一桩悬案?”侍郎搭话。

    樊儒林道:“本我以为也是如此,幸亏和我一起查案的良广大人精明,断定既然那信没有来路,便只能是来自皇宫内部。以良广大人的说法,他怀疑有人在暗中捣鬼,认为这人非常清楚这个案子,也非常清楚朝中局势,还了解荣锦族先辈们的事。”

    几人沉思,一方面在心里默默揣测谁能达到樊儒林说的这些条件,另一方面又暗暗叹服良广的才智。

    樊儒林也服气:“早先就听闻良广大人厉害,一直没交集,这次神兵一案倒是给了这个机会,果然是脑路跟我们这些资质平常的人不一样,就拿那信来说,谁都不知道信上的内容,良广竟能推测出一二,方才我说的那些便是良广告诉我的。”

    话题一时间转到良广身上,几人中的一人说:“良广大人有才识,做官一路风光,但就是性子太过孤傲,身边就像永远有一层气障,逼得没人敢靠近。”

    “相比之下,跟他能力不相上下的燕遂燕大人就更让人舒服些。”

    几人聊得尽兴,樊儒林趁机也好歇气喝口茶,对在身边一直不搭话的兰太医说:“今日穆清不寻常,我暗观许久,穆清魂不守舍,不知有什么忧心事?”

    “听说这几日太子殿下生病了,兰太医作为殿下的主治太医,自然是不能有半分疏忽,忧心很正常。”

    樊儒林点头:“原来是这样。”

    待到几人吃完早茶便各自去做事情,没事的回自己的府邸,有公事的办公事,樊儒林又跟兰太医闲聊一阵也离开了,兰太医终于一个人,清晨他本打算先去看看太子的,谁知半路遇到樊儒林,耽误多事,等不及要立即赶往太子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