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先生,没了何婉兮我们怎么向二当家的交待?”孔卓担心的问道。

    白河将刀收回鞘中,看着已经显示的马道:“本来我也不赞成绑架何婉兮,如今她既已被高勇抢走,我们也正好从中抽身,若是朝廷追究下来,也没我们啥事儿!至于二当家的嘛,回去以后将所有过错推在我身上便是!”

    “白先生——”晋先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河抬手打断,“什么都别说了,二当家的行事越来越离谱,再这样下去的话,怕是会给寨中兄弟带来灭顶之灾的。”

    其他三人听了都静默下来一言不发。

    那边趁机逃走的沈鱼还想趁着马的冲劲再逃一段距离,可山路难走,不多久她就被甩在了地上,沈鱼又用刚才刺了马一刀的匕首划开麻袋,当她扒开麻袋重获自由的时候,看着面前围着的一群人,傻眼了。

    什么叫刚脱出窝又入虎口?她这就是!

    “嘿嘿,大哥们,早上好——”

    一个“啊”字还没出口,她便被人击中脖子晕了过去。

    清晨,倒还真是个清朗的好天气,雨露已干,刚探出头的太阳散发着暖暖的曦光照在静山上,一群群叫不出名字的鸟儿从晨烟中穿过,叽叽喳喳的像是在议论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静山未如其名,一点儿也不安静。

    主楼大堂外的院坝里,整整齐齐的跪着二三十人,而在那些人的面前,有一个中年男子背着手不停的来回踱步。

    此人正是孔卓他们提到的对面山头的土匪头子——高勇。而他的装扮倒还真符合“土匪”的形象,一身虎纹小短衫配一双黑色皮履,一头的小辫子只在脑后扎了一半,一对圆眼充满怒意,满脸的络腮胡子,下巴上还编着两股胡辫子。

    或许就是因为他如此打扮,任他再怎么凶恶,仍然给人一种滑稽的喜感。

    “不是我说你们!”高勇指着手下们,气得开始吹胡子瞪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让你们抢珠宝,你们可倒好,给老子整了个女人回来!”

    “老大,您只说那姓何的有宝贝从山下经过,可您没说这宝贝是什么呀?”跪在首位的高发财委屈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