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看了一眼那还没洗净的铁锅。

    那铁锅,无论如何能卖上一些钱吧。

    周遭穷人不来,群盗、山匪也不来的吗?

    人性是恶的。

    李斯不相信足够穷的人不敢铤而走险。

    更何况这算什么铤而走险?

    无人看顾的一座庙宇而已。

    无人看顾,偷盗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陈矩看着李斯,不太明白他在思考什么,但却有种说点什么的冲动“李会长,您是否觉得,秦王陛下对于秦人,分量比这一点梁米、肉干和一只铁锅要轻呢?”

    李斯抬眼“什么?”

    “这庙宇是我在别处没有见过的。”

    “因为别处没有秦王庙。”

    “但别处的秦人,难道就不拜秦王陛下了吗?”陈矩摇摇头“我觉得并非如此。”

    “我乃是咸阳人士,参与战争之前,我不过一公士,家中老父病杀,幼弟力弱,寡母辛劳。”

    “我家那时是不能吃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