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赢柱已经是个要死的人,即便是想要在生前有所作为,也一定会留有余地。

    尤其是,对于鞠子洲这种一看就是人才的家伙。

    鞠子洲笑了笑:“王上不必多礼,其实解决办法还是简单的。”

    “即便今日我不说,假以时日,我师弟他稍作成长,面对这些问题时候,也可以很轻易解决。”

    赢柱俯身没有起来。

    这一句话,他算是听明白了。

    鞠子洲铁了心要保扶嬴政。

    赢柱心中对于下下一任秦王宝座的归属,其实是存有一些个人看法的。

    ——成蟜是在他膝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情感上,他当然更偏向于成蟜。

    嬴政的话……尽管也是自家子孙,但说到底,两人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的话,只怕自己需要舍弃自己已经看好的成蟜,再在嬴政身上加些筹码了。

    赢柱抬起头,心中定计:“先生若有疑虑,不妨先在咸阳附近试行您的办法?我使政儿为佐,伴先生一同施行您的办法!”

    无论如何解决“国中之毒”,必然都会在秦人之中博取到一定的美名,赢柱这一句话,便是要将这美名安排给嬴政。

    嬴政面上古井不波。

    他还在思考鞠子洲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