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内,疤哥悄悄对马晓冰说:“你这段时间最好小心点,有人要在里面找机会收拾你。”

    马晓冰问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疤哥说:“算积德吧。我看你也并不像是操社会的人,而且讲道理,懂规矩。你知道我为什么进来吗?”

    马晓冰摇摇头。

    疤哥说:“真正混社会的人最看不起偷东西的。我为什么要偷东西进来,其实就是躲他们。西川新近来了一帮东北佬,他们是做du品买卖的,玩得很大。他们看中我还有些号召力,有几个弟兄,就想让我给他散货。可我早就已经不想混了,岁数大了,打也打不动了。我老婆这些年也为了我担了不少心,娃娃也在读书,我不想让他们受人瞧不起。东哥也要我出面替他找人收拾东北佬,如果我不做的话,就要找人弄我的老婆孩子。这两帮人,我可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只好躲里面清静点。”

    马晓冰说:“你可以报警呀?”

    疤哥说:“道上的人,要么自己硬抗,要么就跑路,怎么都不会主动找警察的。那样的话,更容易被人看不起。”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收拾我?是谁想收拾我。”

    “这个我不能说。小子,别给其他人说是我告诉你的。总之你还是想想最近得罪了哪些人吧。”疤哥留下一句话,悄然离去。

    温尚见疤哥跟马晓冰在说话,等疤哥走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悄悄问马晓冰:“他给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马晓冰敷衍道。

    温尚见马晓冰不愿意说,也没有追问,意有所指地说:“疤哥可是有故事的人,只有跟有故事的人才能聊得上天。”

    马晓冰不说话了。凭直觉,温尚的故事,远不止他自己说的那些,可能还有更多精彩的没有挖掘出来。

    号子内,眼镜儿还是整天抱着书在算题,疤哥又继续打坐了。马晓冰躺在床上,冷静下来,仔细地梳理这一段时间来自己头脑中形成的线索,总觉得有个什么关键点被自己给忽略了,所以事情才看不明白。

    他想,禁毒局那边该查出些什么了吧。这么久了,陈露瑶她们肯定也想到了解救自己出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