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了,渐行渐远。

    江扶汐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折回院子里,还记得那年银松树下,月光漏下的斑驳,落在了少年倔犟的眼里。

    他央着祖母,要把骆家的那个孩子接来养着。

    “我用我的钱养骆三,碍着他们什么事了?我看谁敢嚼舌根。”

    “当着你的面是不敢,背地里会怎么说?”

    “随他们说,我养我的。”

    老夫人怒其不争,呵斥“织哥儿!”

    少年放软了语气,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奶奶,当我求您了,让骆三来江家行不行?”

    “就算我答应了,骆家也不会答应。”

    十几岁的少年,坚决得很,也硬气得很“不答应我就抢。”

    “说得容易,他的户口在骆家,骆家不点头,你怎么抢?”

    “硬抢。”

    老夫人气极“胡闹!”

    笔直站着的少年突然折弯了膝盖,跪在银松树下“您不让我胡闹,我也胡闹定了,您若不帮着我把骆三抢来,我就跪着不起。”

    老夫人拂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