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娟初听陈安宁的解释时,就觉得他是在说谎还嘴犟死不承认,心中直接怒气横生,脸色就倏地绷紧了。

    但紧接着见他这般真心的赌咒发誓,心中又一阵忽地柔软,倒是暂时发作不出来了。

    冯文娟没直接应声他的咒语誓言,职业习惯驱使自己在脑海里飞速盘算剖析了起来。

    她认识这臭小子也有一年半了,跟他碰面的次数累积起来少说也有小几十次,从他一直以来的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里,还真看不出有偷偷摸摸抽烟的迹象。

    公安系统里的绝大部分男同事因为职业的缘故,或多或少都有点烟瘾,即使不是烟不离手的老烟枪,哪怕一天偶尔叼几支,不抽烟的人走到跟前都能闻出一些烟味来。

    想到这里,冯文娟觉得可能真冤枉这臭小子了,但是他的姿势又是那么老练,她一时有些判断不准,便略有些迟疑又有些狐疑道“那你怎么……”

    陈安宁见状,哪能不懂冯文娟欲言又止这番是什么意思,赶紧打断她的话语道“文娟姐,我今天也觉得很是神奇呢,你坐下来听我说……”

    说着便抓起冯文娟的玉臂,把她拉到书桌旁的椅子坐下,自己也拿了一张圆凳坐了过来。

    “文娟姐,你对做梦怎么看?”陈安宁盯着冯文娟的俏脸,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做梦?”冯文娟闻言一愣,不禁莞尔一笑,又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我倒觉得我今天才跟做梦一样呢,臭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安宁将屁股下面的凳子挪了挪,凑上前神秘兮兮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冯文娟听得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随口应道“怎么奇怪啦?”

    “在梦里,我爸在化工厂里当车间主任,他没当警察更没牺牲,我妈也没当老师而是做会计,高考之后我考进金大读了四年本科,你警校毕业后也没来谷方当刑警,而是在建邺市区的派出所里工作……”

    见冯文娟被寥寥几句话就迅速吸引住了,陈安宁接着叙述道“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我在建邺中山广场遇见你身着警服正在执勤,看到英姿飒爽美丽动人的你,我立刻就惊为天人,瞬间爱上了你而无法自拔……”

    听到这里,冯文娟立刻脸红心跳了起来,顿时就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