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却摇了摇头,瞟了一眼猫儿,继续同戴大人道“这位宫女儿,若本王所记不差,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宫女儿,是个有来历、有姿色、有水平、有造化的宫女儿。”

    猫儿原本同二皇子没什么交情,此刻听着,这位皇子竟然是站在她一边的,立刻向他福了一福,笑盈盈道“二殿下真真是火眼金睛,戴大人他……”

    两人这般商业互吹的刹那间,戴大人已趁机躲了开,也不去御书房等皇帝,竟直直从院门逃了出去。

    猫儿看着戴大人的仓皇背影,心下自责用力过度,只得同二皇子再行了一回礼,急急进了御书房。

    未几,二皇子便踏进门槛,先探着颈子前行几步,往皇帝方向瞧了瞧,又退回来,同猫儿道“守着父皇的臣子这般多,轮到本王,只怕到了三更半夜。”

    二皇子方才对她“四有宫女”的高度评价,令猫儿很有好感,此时便起了些侠义心肠,悄声道“不知殿下要同皇上商议何事?午间皇上要用饭,您不如午时陪着皇上用饭?”

    二皇子只摇摇头,又悄声道“说给你听也无妨,你这回可不能再搅活了好事。过些日子要去祭祀皇陵,三哥身为皇子,怎能不跟着一起去。现下三哥已禁足了三个月,面子里子早没了,惩罚也算够了。”

    猫儿听到事关三皇子,心里突的一跳,立时退开几步,垂首守礼道“奴婢那时年少无知,又饮醉酒,方失了约束。今日再不会胡乱说话。”

    二皇子低声一笑,站在原地往朝臣堆里一个个瞧过,方道“我还是去找五弟过来一起向父皇说情,如若我一个,父皇只怕要打我板子。”匆匆转身去了。

    渐渐到了午时,往来臣子络绎不绝,皇帝没有半分歇息的空档。

    猫儿面前的长桌案上堆积的物品初始还有所减少,到了后面越发多起来。

    她对朝臣所遗留之物与人无法一一应对,正着急的焦头烂额,站在她一丈之外、与她门槛相隔的一位小太监实在看不过眼,悄声指点

    “你从包袋里掏一掏,看看里间可有昭示身份、姓名之物?文人喜盖印,咱家瞧着你手边那面纸扇上的印戳,就是钦天监赵大人之物。”

    猫儿忙忙低头,果见手边的纸扇上有个印戳,弯弯曲曲画了个不知什么字体的“赵”字。

    她谢了一回,又有些顾虑,少不得再追问一回“如若掏了半天,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物件,可如何是好?岂不是要被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