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立刻探头去瞧。

    炕上的猫儿眉头紧蹙,闭目而睡,面上的疱疹之下,原本苍白的面颊通红。

    水烧了个半温,明珠端进去掩了门,替猫儿擦拭去面上葡萄皮,又将身子用温水擦过一遍,将将为她穿好中衣,外间已传来急切脚步声。

    房中寂静。静的只传来猫儿粗重的呼吸声。

    柳太医诊过脉,转头问明珠“她昨日有何为难事?思虑过重至此!”

    明珠怔忪道“没有啊,昨儿姑姑醒过来,夜里还同奴婢看烟花,有说有笑。”

    柳太医伸手“昨儿的药方。”

    明珠忙忙将方子递过去,道“这是太医院院令大人亲自开的药方,奴婢亲手煎的药。”

    她虚虚实实道“用过确然有效果,姑姑的疱疹已然脱落,连疤都未留。”

    柳太医仿若未闻,只接过药方细细看过,其上并无错处。

    他又开了两味缓解忧思的药,交给五福“快去抓药,超出规制的诊金先记在我名下,让配药的医助手下麻利些。”

    五福立刻接过两味方子,一溜烟的跑了开去。

    不大一会,猫儿起了满脸虚汗。

    明珠替她拭过汗,见她蹙着眉头神情沉重,虽知柳太医医术不差,却也不由问道“姑姑有个动不动全身剧痛的毛病,会不会是伤风引起了旧疾?”

    柳太医只一瞬不瞬盯着猫儿半晌,方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