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摇头“不会,只怕今明车队就要走。这两日我日日观察,车队住店,最多两三日便离店。一住五六日的,只有你我二人。我有些担心,住久了怕是要引起怀疑。”

    猫儿忙忙蹲身下去看他腿上伤处。

    伤口已结疤,只要不被蹭到,便不会开裂。

    她起身开始收拾包袱皮,又叹息道“早知今明要走,便该在集市上多采买些干粮。”

    待收拾好包袱皮,她又往小火炉上坐了水,将晨起买来的一筐鸡蛋全煮熟,晾凉后塞进包袱皮里当干粮。

    在外逃亡,两人养成了不浪费食物的习惯。到了日暮时分,两人将余下鸡汤和鸡肉全部吃干吃尽,方前后脚出了房。

    客栈大堂里,两人各占一桌,名为品茶,实则竖着耳朵探听车队离店的消息。

    未过多久,两人盯上的那一列车队,便有人出来大堂用饭。

    但听一位车夫道“在路上觉着少吃食,满以为到了客栈能打打牙祭,却又是这般破吃食,连多余的油星都不愿放。”

    另有人安慰他“路上能享什么福?等明儿一早动身,早一日进了广泉府是正经。”

    那车夫听闻,心中却不忿,唤来伙计道“打一盆鸡汤来。”

    伙计赔笑道“店中一向没有鸡汤。”

    汉子“啪”的一拳揍在伙计面上,伙计登时流了鼻血。

    伙计捧着酸痛的鼻尖,拉着哭腔道“怎地还打人?”

    汉子愤愤然“老子今儿一整日都闻到鸡汤味,你告诉老子没鸡汤?你当老子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