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周遭寂静。

    寝殿门缝里,从外探进一把薄刃。

    薄刃缓缓将门栓顶开,一个黑影闪身进来。

    歪在榻上守夜的明珠倏地惊醒,将将要相问,已被人点了哑穴。

    继而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不可反抗的威压,极低声的说了句“出去!”

    明珠只在来者身份上纠结了一息,从善如流出了寝殿,还十分贴心的掩上门。

    萧定晔摸黑解下外裳,将将上了床,灯烛瞬间点亮。

    床上的姑娘手持一把金簪抵在她颈子上,不发一言瞪着他。

    他立马翻身下床,双手举过头顶,讪讪道“我们有话好说,莫冲动。”

    猫儿冷叱一声“出去!”

    他可怜巴巴望着她,低声央求道“仲秋更深露重,你怎舍得为夫一个人睡凉床?”

    她冷笑一声“秋老虎还未过,哪里来的更深露重床榻凉?”

    他慢慢蹭过去“为夫缺了肾水,虚的很,一点点凉意都忍不得。”

    她立时作势要将簪子往颈子里送。

    他只得退开一步,装模作样往四处打量一番,做出一副灵台忽然清明的模样,恍然道“夜里起夜,竟然走错了路。多有打扰,见谅见谅。”转身磨磨蹭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