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想起云裳来,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本宫总觉着,这个云裳,从宁国寺回来之后,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本宫隐隐觉得,她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般好控制,那次及笄礼上,她的表现,分明就是有预谋的。而且,最近几次,镜儿对她下手,都失手了,虽然镜儿没有告诉本宫,虽然每一次,看起来都像是巧合,可是,这些巧合凑在一起,却透着几分诡异呢。”

    绣心闻言,上药的动作顿了顿,想了片刻,才道,“可是云裳公主瞧着那般娇弱,风都能够吹倒的模样,并不像是个有心机的啊。”

    “若是真的没心机倒是好的,若是明明有心机,却能够隐藏得这般好,那本宫便更应当好生防备了。”皇后眯了眯眼,眼中带着几分沉思。

    上好了药,外面又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皇后以为是华镜,便道,“不是让你赶紧去追吗?怎么又回来了?”

    外面的脚步声顿了顿,才响起一个柔柔地声音,“是臣妾来看姐姐了。”

    皇后身子一顿,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是锦妃。

    皇后走到门口,门帘掀开的那一霎那,便换了一张笑意盈盈地脸,“妹妹怎么来了?天冷,瞧你,还穿着这么单薄,若是着了凉可怎么办?”门口的女子穿着一身清雅的梨花白,衣裙上只在裙摆的地方用银线绣上一枝梅花,往上看去,便瞧见一张瓜子脸,面上带着七分笑意,增一分则媚,减一分便冷。

    “昨儿个姐姐离开之后,臣妾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早早的歇下了,今儿个才听见郑嬷嬷说,姐姐怀孕了,姐姐大喜,臣妾也没有别的东西能送的,这是前些日子皇上送给臣妾的暖玉,说是冬日里也是暖暖的,对身子好,臣妾想着这天儿越来越冷,姐姐刚怀孕,便给姐姐送过来了。”锦妃手中拿着一块玉,玉上刻着梅花。锦妃的声音轻柔,似是极尽真诚。

    皇后却笑不出来,什么早早的歇了,确实了早早的歇了,昨儿个皇上听闻她有孕之后,第一时间不是来与自己说说话,而是直接冲到了栖梧宫,一宿没有出来。而作为栖梧宫的主人,自己却是连皇上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锦妃客气了,既然是皇上赐给锦妃的,本宫又其能够夺人所好呢。”皇后没有笑,只是径直越过锦妃,走到外殿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锦妃笑了笑,“臣妾没有别的贵重的东西,莫非姐姐嫌弃?”

    皇后闻言,嘴角微微勾起,“既然锦妃都这般说了,若是本宫不接下来,皇上岂不是又得怪罪本宫欺负你了?”皇后伸出手,将那暖玉接了过来,触手却是一篇温润触感,皇后却微微皱了皱眉,接过来后,便递给了绣心。

    锦妃瞧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过头对着皇后轻声道,“姐姐,臣妾方才瞧着华镜公主匆匆而去,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后暗自在袖中握紧了手,“大驸马在边关被困,华镜一时担心,来求本宫允许她带人去边关求驸马,本宫担心她的安危,便骂了两句,可是她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死活要去边关,本宫没有同意,她便急匆匆地冲着便走了。”

    锦妃蹙眉,有些担忧地道,“臣妾听闻驸马爷在西北边关吧,最近夜郎国蠢蠢欲动,皇上也十分忧心呢,夜郎国的男子矫勇善战,个个都跟狼一样的凶猛,公主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随意地去边关呢,若是出了什么事,皇上与姐姐定然会十分伤心的,姐姐还是劝着公主一些吧。皇上说让靖王去边关抗击夜郎国的进宫,如今也还在筹备,靖王未到,边关境况正凶险万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