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虽然平时很狂妄,但他有钱,总请人喝酒,酒肉朋友倒是不少。就算抢了他的女人,他也毫不在乎,你说他这样的人,谁会跟他有深仇大恨哪?就算有,也是一刀就结果了,谁还有那闲功夫,掳了他去,在他脸上刺字,应该是老仇家吧。”

    从县衙出来,叱云跃轩和杜有田回了客栈,两人吃了饭,将炎的骨灰罐安放好,就出了门。叱云跃轩走在前面:“听说那地头蛇是个死囚犯,花重金买了条命,生性狡诈凶残。等一会儿,你要机灵点,要学会见风使舵。”

    杜有田焦急道:“将军知道炎不是他杀的,为何还要去找他?这种穷凶极恶之人,将军应该远着点啊。要是不小心伤着将军,怎么办?”

    叱云跃轩握着拳头:“本将军嫉恶如仇,岂容得了这种欺男霸女之人。再说,本将军要将白霜解救出来,带回上京作证。”

    杜有田疾步上前,拦在了叱云跃轩面前:“如此,在下更不能让将军去涉险了!将军要铲除他,可以动用附近的驻军,为何非得亲自以身犯险?将军身份高贵,恕末将不能放将军前去。”

    叱云跃轩捶了杜有田肩上一拳:“本将军知道你的忠心,你这是对本将军没有信心吗?本将军今日不打算闹事的,就是去探探他口风。对了,等一会儿,你叫本将军公子即可。”

    两人向西走了四里地,有四个手拿刀棍的人拦住了去路:“喂,瞎着眼就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前面是“窜天豹”富哥的地盘,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

    杜有田上前递上一锭银子:“我家公子是邻县来的,我们是做点小生意的。有个叫炎的人,以前帮助过我家公子,借过我家公子一万两银钱,我家公子现在生意有了起色,想感谢他的恩情,特意来找他归还银子。可一来却找不到此人,听说富哥在本地人脉极广,就来向富哥打听下他的下落。”

    那群人闻言,放松了戒备,让人去作了通报。不一会儿,就有喽罗前来说道:“我们大当家的,有请两位客人,请跟我来。”

    那喽罗在前面带路,走过一片低矮的棚户区,里面是一排青砖瓦房。其中有一栋两层楼的大院落,看起来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府邸。

    喽罗将叱云跃轩和杜有田让进院里,带进了大厅。厅里靠最里面,放了一张大案桌,案桌后有一把大椅子,椅子上铺着一张虎皮。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从厅里的侧室里走出来,霸气地往虎皮椅上一坐:“你是来找炎的?真的是来找他还银子的?”

    叱云跃轩一拱手:“正是,在下叫叱云铧,做粮食生意的,以前受过炎兄的恩,想找到他。请问富哥能帮我打听到炎兄的下落吗?”

    窜天豹冷哼了一声:“这凉城就没有我窜天豹不认识的人,听说那炎失踪了几日,我跟他还有点交情,公子不如将银子放在我这里,我来代公子还给他。”

    叱云跃轩低头道:“这恐怕不合适吧?若见不到他本人,找到他的家眷也是可以的。富哥若帮我找到他,我另

    外还能酬谢富哥一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