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股哀伤悲痛之情,即使泪水流干,依然无法散去。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那边传来,然后是护士的呵斥声,和男人的道歉声,随即久野黑羽和平野仪一接连到来。

    按住久野黑羽的肩膀,夏树对莫名其妙的久野黑羽轻微摇头。

    “夏树……”平野仪一疑惑地开口,忽然间听到了从门中传来的充满哀痛的沙哑抽泣声,顿时闭上了嘴巴。

    走廊中医生、护士和病人不断来往,看到三人安静地待着,有一名眼睛明亮的护士想要上来询问,接着就被那名医生拉住,耳语了几句之后,护士不禁扫来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怜悯。

    良久之后,病房中哽咽的哭泣缓缓沉,夏树竖起手指,发动催眠的幻术,然后抬脚动身,推门而入。

    身材娇小的短发女子趴在床边,此刻面带干涩泪痕昏沉地睡去,虚弱苍白的脸上,仍紧蹙着眉,即使已经深陷梦境中,依然弥漫着哀伤悲痛的情绪。

    夏树的视线略过了短发女子,他知道这个女子的名字,但在他的认知中,也只是作为青木玄之介的附庸存在而已,要说更深的了解,其实并不存在。

    这间病房是单人间,算得上是木叶医院中的特批病房,其中原因平野仪一对他说了一些,之所以是一些,是因为平野仪一知道的仅此而已。

    “怎么会这样?~”久野黑羽满脸悲戚和愤怒,站在病床旁双拳攥紧,已经悄然变得有种商人和气生财气质的他,此刻怒容满面,眼中燃起炽烈的怒焰。

    不怪他怒气腾腾,只见病床上的青木玄之介全身上下包裹着绷带,左腿裤管中空空荡荡,已是肢体残缺,然而最严重的的却不在此,而是明显缺少了小半的左边头颅。

    头颅,即使对忍者而言,也是致命的所在,幸而青木玄之介队友中有一位医疗忍者,而他又是最先受伤的那个,队友舍命引开了敌人,为他创造了活下来的机会,即使如此,带着这般可怖的严重伤势赶回木叶,青木玄之介一路上的艰辛和苦难,也可想而知。

    “青木老师是在哪里受的伤?谁伤的他?村子决定怎么报仇?”久野黑羽颤抖着起身,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全都是质问的话语。

    “冷静点,黑羽。”平野仪一皱眉道:“这里是医院!”

    “你回去吧。”夏树这时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