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3)
“顾祯。”
“嗯，我在。”
“顾祯。”
安宁一声声地唤着他，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顾祯……”她哭得喘不上气来，直到最后声音尖细微弱得向刚出生的小猫。顾祯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直到安宁哭得昏睡过去，才轻轻地放下她，走了出去。
门外，顾珏已经跪得腿脚发麻，见他出来，这位沉默寡言的男子踉跄着勉强站起来，又重新跪下行了一个武将礼“求陛下恩准。”顾祯沉默地看着他，半晌，他阖上眼睛，“大哥，你让建安怎么办？”
顾珏红着眼眶看着他“陛下，臣从未求过陛下，这一次，臣求陛下，在臣走后能庇佑建安。”这个身高八尺的男人终究是哽咽住了所有的话语，直挺挺地跪在顾祯脚下。
“大哥，你……”顾祯伸手将他扶起来，看到了他眼底灰成一片的绝望。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那也等王妃过了七七之日再动身……”
“臣，谢陛下恩准。”顾珏眼神木讷，说着便又要跪下谢恩。“你我兄弟二人之间何须言谢，大哥。”顾祯忙扶住了他。他想起当年顾珏将皇位让予自己，出征西北，此后多年间征战沙场，为大梁平定战乱，顾祯海晏河清的天下，背后是顾珏的黄沙铁骑。
而此刻，顾祯有些悲哀地想到，也许是他们兄弟俩的缘分浅薄，这么多年聚少离多，而今一别，也许便是永别了。
“你走后，我会将建安和宁儿接进宫里，等以后建安成年了，会承袭你的爵位。朕保他一世无忧。”顾祯说罢，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没有再看身后的顾珏，只是扶着身旁侍候的人，慢慢地走了出去。
皇宫
乾清宫里长年累月积下的龙涎香厚重的沉浮在屋内，淮笙走上前来替顾祯脱了靴子，顾祯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淮笙，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淮笙顿了一下，“奴才恭贺陛下，得偿所愿。”
顾祯悠悠地吁了一口气，“坤宁宫的内殿修好了，明日朕过去看看。”
屋外的厚重的云挡住了月光，死寂的皇宫仿佛沉睡过去，但是却也像是蛰伏的野兽，在暗处有血红的眼睛。
“嗯，我在。”
“顾祯。”
安宁一声声地唤着他，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顾祯……”她哭得喘不上气来，直到最后声音尖细微弱得向刚出生的小猫。顾祯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直到安宁哭得昏睡过去，才轻轻地放下她，走了出去。
门外，顾珏已经跪得腿脚发麻，见他出来，这位沉默寡言的男子踉跄着勉强站起来，又重新跪下行了一个武将礼“求陛下恩准。”顾祯沉默地看着他，半晌，他阖上眼睛，“大哥，你让建安怎么办？”
顾珏红着眼眶看着他“陛下，臣从未求过陛下，这一次，臣求陛下，在臣走后能庇佑建安。”这个身高八尺的男人终究是哽咽住了所有的话语，直挺挺地跪在顾祯脚下。
“大哥，你……”顾祯伸手将他扶起来，看到了他眼底灰成一片的绝望。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那也等王妃过了七七之日再动身……”
“臣，谢陛下恩准。”顾珏眼神木讷，说着便又要跪下谢恩。“你我兄弟二人之间何须言谢，大哥。”顾祯忙扶住了他。他想起当年顾珏将皇位让予自己，出征西北，此后多年间征战沙场，为大梁平定战乱，顾祯海晏河清的天下，背后是顾珏的黄沙铁骑。
而此刻，顾祯有些悲哀地想到，也许是他们兄弟俩的缘分浅薄，这么多年聚少离多，而今一别，也许便是永别了。
“你走后，我会将建安和宁儿接进宫里，等以后建安成年了，会承袭你的爵位。朕保他一世无忧。”顾祯说罢，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没有再看身后的顾珏，只是扶着身旁侍候的人，慢慢地走了出去。
皇宫
乾清宫里长年累月积下的龙涎香厚重的沉浮在屋内，淮笙走上前来替顾祯脱了靴子，顾祯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淮笙，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淮笙顿了一下，“奴才恭贺陛下，得偿所愿。”
顾祯悠悠地吁了一口气，“坤宁宫的内殿修好了，明日朕过去看看。”
屋外的厚重的云挡住了月光，死寂的皇宫仿佛沉睡过去，但是却也像是蛰伏的野兽，在暗处有血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