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本溪恨的咬牙切齿,满脸阴沉,内心怒火滔滔,对周正的恨意简直要冲顶而出。

    但他若无其事的爬起来,灰也不掸,目光阴鹜的扫过门口的几人,径直向外面走去。

    司狱司偏堂内。

    李恒秉坐在椅子上,神色平淡,看着陈新烈道“说吧,怎么回事?”

    陈新烈坐在椅子上,面色冷漠,毫无刚才的春风和煦,他瞥了眼李恒秉,拿过手边的茶,淡淡的道“刚才刑部传来消息,司礼监那边已经将上官勋从逆党案剔除,就在周征云进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放出去了。”

    李恒秉脸色微变,双眼大睁的看着陈新烈,道“你说的是真的?”

    陈新烈吹了口茶,道“我的消息什么时候假过?”

    李恒秉坐在那,面色变幻,双眼幽幽闪烁,好一阵子,声音飘忽的道“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上官勋的案子,是李实的私心不假,但那也是魏忠贤定的逆党案,别说周征云了,就东林党之前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力气想要救人,还不是死的死,戍边的戍边?

    周正,是怎么做到从李实手里救下人?送银子?不可能,周正的家底李恒秉很清楚。

    或者是,周应秋插手了?

    李恒秉这样猜测着,就目询的看着陈新烈。

    陈新烈摇头,道“应该不是,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李恒秉果断道“不用,什么也不要做。”

    陈新烈不知道李恒秉要做什么,站起来道“不要小看此子,小心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