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陂被委以重任,神色肃然,道:“下官谨记。”

    周正摆了摆手,道:“好好熟悉一下,日后入京了,地方上的经验也十分重要。”

    周怀陂沉色点头,重重应声。

    周正又与周怀陂聊了一阵子,便启程前往山海关。

    到了山海关天色已经黑了,山海关里,辽东巡抚方一藻已经在等着了。

    坐在山海关偏殿,周正与方一藻在聊天。

    方一藻笑着道:“大人,辽东目前是一分为二,军事上归卢大人管,民事则归下官,倒也是配合默契,没有什么争斗。”

    方一藻的话,显然是在表明态度,对朝廷的一些声音进行解释。

    以往的辽东军政两界的官员多有不合,争来斗去,这简直就是一个传统,从万历年间就开始了,历代辽东巡抚,经略都是如此。

    辽东主将主官的不和也是导致辽东败局的重要原因之一。

    周正点点头,道:“这个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说说辽东的情况。”

    方一藻这才心里放松,道:“大人,目前辽东在设府划县,登记人口,开垦荒地……大小凌河以北暂时没有动作,目前最大问题,一个是辽东极其不稳,二来是人口,臣等正在想办法。”

    辽东是百战之地,从万历到现在数十年,想要正常化,无疑是艰难的。

    周正默默听了一阵子,忽然道:“觉得,明年大军北伐,可行吗?”

    方一藻一怔,旋即道:“建虏确实是辽东最大的威胁,消灭建虏辽东才能发展。但恕下官斗胆,建虏并不那么容易解决。一来,辽东地广人稀,建虏经营数十年,正要决战,他们征召出十万军队臣也不惊讶。二来,他们也未必决战,若是不能一战尽功,那辽东又会回到崇祯年间,大人多年苦心将付之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