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撑开伞,“姐姐,慢点。”

    花伶见她要走,心里刚浮起的希冀成了破灭的泡泡。

    这位富婆姐姐怎么可以看不上他?!

    难道他带着妆,看不出长相的缘故?

    花伶急得一跺脚,干脆无赖似的躺在地上打滚撒泼,“我就要跟你!就要跟你!你原本说好要带我走,突然出尔反尔,这不是欺负小孩儿吗?”

    苏瓷一个趔趄,差点从台阶上掉下去。

    这小弟弟的脸皮……比她想象中要厚十倍啊!

    老板对花伶这副样子见怪不怪,“死心吧,你就活该给我打一辈子工!”

    苏瓷脚步一顿。

    虽说她不是什么烂好人,可向来看不惯戏班子老板这样的势利嘴脸。

    “你为什么不报警?”苏瓷看向花伶。

    花伶的衣领在地上蹭的有些散了,头顶戴着一个圆圆的发网,黑白分明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她。

    “报警?我为什么要报警?”

    苏瓷隐约明白点什么,重新走过来,一手搭着膝盖单膝蹲下,“你知道黑心老板雇佣童工是违法的吗?”

    花伶:“啊,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