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来分钟的时间,张莹脑子是清醒的,她仰面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眼眶干涩。

    心口一片茫然。

    酒店的天花板十分高级,可以调成星空的颜色,那些个星星还能一闪一闪地。

    酒店的大床还能震动,模仿海浪的起伏,还有隐隐约约的海浪声。

    张莹觉得好笑,鸭僚岛上最不缺这个,一到晚上除了劈头盖脸的星空,就是无穷无尽的涛声。

    她没想到,原来她极力想摆脱和曾经瞧不起得,在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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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这儿,成了奢侈,成了返璞归真。

    她不过这样晃了晃神,李老板已经从浴室出来,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一只硕大的肥肚腩,随着走路的脚步弹跳。

    张莹撇开头,闭上眼睛。

    她能感受到衣服被解开,有热烘烘的气息拱上来,有软绵绵的东西挤进来。

    她闭上眼睛惨淡地笑,峰哥,既然你不要了,那我就毁了她。

    老男人体力不够,十来下就下了战场,滚在一边打着鼾很快入睡,睡梦中还砸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张莹却清醒过来,老男人像一摊烂肉,张着嘴半闭着眼,呼噜声好似公鸡打鸣,掐着脖子一声高一声低。

    两月退间的脏东西好似一只蜕皮的死蚕,张莹想象它刚才进出自己的模样,心中憋闷竟然一点点消散,她扭亮自己这头的台灯,给安娜发去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