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公,朕睡不着觉啊。”

    “官家有何忧愁,臣愿意为官家分担。”

    “西北战事已起,东北交子流通又异常缓慢。”

    “东北之疾,在于旧贵,诚如官家在《经济论》中所言,生产资源和资本大部分掌握在少部分有权力的人手中,很容易出现巨大的贫富差距,富人们会将钱财储存起来,民间流通的钱自然就少了。”

    “李相公所言极是,这正是朕所忧之处,当如何解决?”

    “自然是对症下药,将掌握了绝大部分生产资源和资本的少部分人拿出来晒一晒,看是否都是遵照了大宋律法。”

    “朕明白了。”赵桓点了点头,假装道,“唐恪在奏疏中向朕提到身染重疾,不能在北地久待,现在朕当让谁来去坐镇东北呢?”

    李纲道:“臣愿前往。”

    “使不得,李相公坐镇枢密院,怎能去那苦寒之地,朕于心不忍。”

    “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边的皇后道:“官家,李相公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何不随了李相公的愿。”

    赵桓一副不忍心的样子:“勿要再言。”

    “请陛下成全!”

    赵桓假装喝了一大杯酒,叹了口气道:“既然李相公真心要去,朕只好遂了李相公的愿。”

    李纲准备了一下,在东京城一个云开雾霁的日子里,带着人和皇帝的任命书,一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