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把钥匙也带走了!”

    梁子鸢在车上呆呆地坐了两分钟,忽地目光一凝,发现了盲点。

    她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小声念叨说:“什么鬼?他要偷钥匙潜逃吗!”不会不会,车还在这呢,人也在这呢,他偷不走。

    车门虚虚掩着,有凉风冲进来。

    梁子鸢推开它,下了车。她轻轻关上门,站定,在周围张望着——

    “沈鸽呢?”

    她今天穿的并不多,雨后秋风打过来,冷嗖嗖的。梁子鸢摸了摸手臂,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梁子鸢慢慢穿过绿化带,走到街道一旁去。

    那么沈鸽,去哪里了呢?

    她没有走得离车太远。

    梁子鸢看到绿色的“康义诊所”四个大字,她慢慢腾到店面旁,扶着墙一步一步挪过去。她也知道,她发烧了。

    难受只是其次,还算轻微的。

    主要是浑身无力,发虚。

    果真渣男误事。

    今天,是她缅怀祭奠渣男的最后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