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微微一怔,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立马回答。

    马疾风轻蔑道:“魔罗向来幸灾乐祸,你竟会去询问他的意见,我看你呀真是失了智了。”

    沈思慕也难以置信:“昭昭,他未如约取回四魄,你为何还信他?”

    朱邑劝道:“上神,魔罗乃戾邪之首,万不可听他谗言。”

    他们面露嫌恶,一句一句地攻击着他。这些本是黎墨习以为常的,可此刻却令他烦躁不已,只想让他们统统消失。

    就在心中怒焰即将迸发时,一个声音响起,盖过了那些噪音:“你们不要再说我师父坏话了,师父是不会害我的。”

    沈昭昭又一次坚定地站在了自己这一边。这一刻,他终于能将她与那冷漠的神仙清晰地划分开来。身前弱小的背影,让他有了片刻的安谧,同时心中的愧疚也在加剧。

    黎墨深远幽长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更喜欢你如今的样子。”

    “太好了,我就知道师父你能理解我的。”沈昭昭欢喜地拉起他的手,左右摇晃着。

    就在内心的苦闷即将被她幼稚的样子一扫而空时,黎墨觉得手上的触感有些奇怪,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我刚吃了烤鸭。”沈昭昭举着油滋滋的手,大方地向他展示着。

    这下苦闷感真的一扫而空了,只是接踵而至的不是愉悦,而是恼意。

    黎墨切齿道:“你为何不擦手?”

    沈昭昭理直气壮:“突然间状况百出的,没时间擦。”

    “你现在是连脏也不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