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马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根绳子出来,将那鲢鱼串了起来,提在手上,哼着小曲儿离开。

    从来,到走,不过十分钟,马六和秃头几乎没说上几句话。

    马六上了车,一边的艾丽莎笑道:“他就是你说的渔隐居士?没看出有什么高人风范啊。”

    “这个你是看不懂的,哈哈,难道要在脑门上贴上高人二字,你才认得?”马六笑道。

    艾丽莎笑道:“那你专门来找他,怎么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你不是想请他出山吗?”

    “算了吧,人家都已经没那心思了,可能明天,或者以后,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他这个人了,至少,他不会被别人所用,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难道我还能把他推进河里来个杀人灭口?”马六白了艾丽莎一眼。

    艾丽莎似懂非懂。

    码头上的秃头终于站起身来,看了看堤坝的方向,脸色变得有几分复杂,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秃头将水桶和鱼竿一起扔进海里,此时眼中精光一闪,老人的脸色却又变得温暖而慈祥。

    打了个电话,秃头也哼唱着一曲谁也听不懂的调子,但很有腔调,到了堤坝上,远处一辆加长版的宾利缓缓驶过来,一位中年大叔下车,很恭敬的帮老人打开车门,道:“四爷,你的鱼竿呢?”

    上了车,秃头笑了笑,道:“明天起,就不钓鱼了,对了,去订两张机票,明天,咱们就离开香港,去澳洲吧!”

    中年大叔一点也没有感到奇怪,笑了笑,道:“四叔真的决定了?”

    “怎么?你还不愿意不成?那你就留在香港吧,反正曾布衣正在招兵买马,你去了,他会把你当神仙一样的供着。”秃头笑道。

    中年大叔苦沮着脸道:“四爷,你这话是咋说的,能跟你一起去澳洲,那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曾布衣的事,我早就不想管了。”

    “我送他了八个字,激流勇退,逍遥自在,可惜,他听不进去了,所以,咱们也就别再等他了,如果他将来有什么事情,如果我不在了,你帮衬着他家人一把就行,别让他绝了后,你也知道,他的仇家可不少。”秃头闭上眼睛缓声道。

    中年大叔一边开车,一边道:“放心吧,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