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被挤出去的,不如自己不跟他们玩,还落得清静。

    她还年轻,在艺术学院旁听的进修,让她发觉,自己以前的骄傲,不过是在艺校阶段给她的限制,走到更广阔的地方,她就跟乡下来的土鳖,没有艺术鉴赏品味,课本里的知识点,也要温习多次才能记住。

    一生很长,要学习的地方很多,梦想亦是有了变化。

    “想念书。再不报名,就错过艺考了。”

    时蓉雅不确定地看向关宁,眼睛里有了异样的光彩:“真的吗?”

    “再不努力,就老了。”

    第一年刚毕业,没感觉;第二年升上了主演,奋斗拼搏,依旧没感觉;今年,快过完的第三年,关宁的心态不再平稳。

    转变,迫在眉睫。

    刚过的毕业季,团了招了一波毕业生填补空缺,没有表演的时候,她带着五个小姑娘练习,一张张脸,都能掐出水来,自己也是这个年纪就来团里的,在她们的身上找到跳舞的热情,而不是工作的疲力。

    舞蹈团的不稳定性比其他行业都要惨烈,上不去,只好往别的方向走,于别人是,于她也如此。

    有钱了,便想回去提升自己的能力。

    不进步,就会被淘汰。

    尤其是像她这样,没有任何依傍的舞者。

    时蓉雅由衷高兴,关宁能这样想。

    关宁刚分手的时候,整个人失魂落魄,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因为失去爱情,自以为失去了全世界,后面爬起来,又飘了些,认为她是外行,给她绕了很多所谓的学术专业词,不过是才疏学浅糊弄人的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