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不可能在2日凌晨重新溜进北海,如果猜得不错的话,我的老朋友戴维-贝蒂此刻正在波特兰湾装模作样的东北方向巡航演习,这支舰队完全不会考虑行踪隐蔽问题,而且那两艘伊丽莎白女王级绝不会在战斗序列中!”王海蒂拾起亨利少将丢在桌子上的红笔,从海图上的奥克尼群岛到杰德湾画出两道截然不同的航线,随后将红笔按在波罗的海上,举重若轻道:“而且,我们不走卡特加特斯海峡与斯卡格拉克海峡这条线,而是……”

    红笔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被咖啡染黑了的波罗的海区域上留下鲜红的印迹,就在王海蒂稍稍有些恼火的时候,情报参谋推开海图室的门匆忙走了进来,将两张电报纸递给他。

    “将军,还是大洋舰队司令部给您的绝密电报。”

    王海蒂坐回办公桌前,古井无波的坐回黑暗中,伸手摸索口袋里的新鲜事物——眼镜。左右口袋摸了个遍仍没寻到趁着海军政治风暴在柏林新配的老光镜,这才记起来眼镜跟随他的行李落在交通艇上,只得将电报纸凑近日渐模糊的眼睛。

    “不出所料,2月底秘密出海的卢克纳尔伯爵与他的风帆战舰海鹰号偶然发现高调路过的英国第一战巡舰队,伯爵报告说他们只有五艘战巡,正在开往奥克尼群岛的路上。”王海蒂抄起另一张电报,一众帝国海军高级军官纷纷竖起耳朵,等待更多的定音。

    “先生们,今天是同盟国海军的荣耀之日,在遥远的爱琴海穆德罗斯湾,土耳其海军与帝国海军并肩作战,赢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我们最少击沉了英法联合舰队一艘主力舰,四艘老式战列舰,重创老式战列舰三至四艘!”

    一屋子的将军纷纷欢呼起来,在水兵面前总是老成持重的将军们在隐蔽的海图室不顾身份的哼起了海军军歌。王海蒂将自己躲藏在阴暗的最深处,只有略微抖颤的手留在惨淡昏暗的台灯光线下,死死攥着铁质办公桌。

    “欧洲战争,贝蒂成了敌人,奥登在福克兰殉国,拿时间久酿用荣辱成就的友谊日渐淡漠稀薄,上帝,原谅我的自私,别让拉乌夫和吕特冈瑟就这么轻易的壮烈……”伴着《我们要出征英格兰》高亢的曲调,王海蒂在心底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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