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像是待宰的羔羊躺在那,不挣扎不喊,但两行清泪正从眼角顺着太阳穴滚滚而落。

    霍长渊伸手,就触碰到了那湿意,恍若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

    他其实是骨子里傲娇的人,不屑霸王硬上钩的。

    就像是当初,即便想要她跟了自己,也只会使手段威逼利诱她最后主动向自己低头罢了,也像是他曾和秦思年说过的,床上这种事情还是你情我愿的比较爽。

    霍长渊食指和拇指轻捏,潮湿的感觉散开,他眉眼和声音一样幽幽,“林宛白,这是你第一次因为我而流眼泪。”

    “……”林宛白呼吸窒住。

    惶惶抬起头,光线和角度的关系,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里看不真切,正准备凝神细看时,身上爆发的力量忽然消失,然后听见他漠漠的两个字。

    “算了。”

    霍长渊撤出了手。

    他从床上下来,将刚刚已经解开的皮带重新系上,从兜里又掏出根,不过没有立即点燃,而是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很深,像是把她从里到外都要看透似的。

    林宛白哆嗦了下,随即细细的颤抖着,他寡淡的五官和冷漠的眉眼像生生定格在了她瞳孔里,冷哼的声音,“不稀罕我的女人,我也不稀罕!”

    她双手捂着胸口的坐起来,整理皱巴的毛衣,几乎是夺门而出。

    小客厅里的外婆已经回卧室了,因为上了年纪耳朵背,开着的电视机传出很大的声响,并没有发现两人的争执。

    无法在家里多停留,林宛白一路脚步不停的奔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