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彦冷脸质问道:“廖大人在霖县过得好快活呀,王爷交代的事完成了吗?”

    “王爷交代的事,下官时刻谨记在心,姓涂的解药已经研制的差不多了,驿道也即将竣工。”

    喜彦言语中透着讥讽,“所以,你就可以花天酒地,消极怠工了?”

    若非他现在还有点用,就凭他消息有误害的军队在凉州受阻折戟,十个脑袋都还不够砍的。

    王爷日夜受剧毒折腾,前线辎重告急,缺食少药的,而他竟然胡吃海塞睡姑娘,之前的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如今又得意忘形,看来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廖同知惶恐,顿时替自己叫屈,“喜大人你误会了,我之所以跟许典史走近,其实是在为王爷谋划呀。”

    “廖大人厉害啊,到勾栏院睡姑娘,都能被你说得冠冕堂皇。”

    “下官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官字两张嘴,廖同知嘴皮子磨的利索,说话张口就来,“虽说姓陆的死了,但王爷的军队过不来,而驿道很快就竣工,咱们现在手里最缺的就是人手。”

    喜彦面露鄙夷,“姓许的手下不过区区几十人,还都是草包而已,要来何用?”

    “衙门的捕快跟衙役是草包不假,但许曲史跟四海镖局关系很铁。”廖同知能在凉王麾下效力多年,智商还是在的,“此前我多次示好雷老大,他却油盐不尽,这不得另想办法嘛。”

    之前霍乱时,由四海镖局牵头组织的巡逻队就达上千人。他们不仅对霖县熟悉,还经常给各驿点送粮食,同时跟河县的金大当家是拜把子的。

    如果这两股势力若能为凉王所以,不仅能解除霖县的危机,廖同知在凉王那也有面儿,算是将劳补过。

    身为暗卫,嘴皮子功夫是喜彦死穴,直接被廖同知碾轧。不过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但喜彦旨在警告而已。

    对这个人,王爷早已心生不满。他的任务是盯着他,不管他嘴上说什么,还得看实际行动。

    喜彦将最新的密信放下,“这是给夏秋的,你再敲打一下,可别让她心生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