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别取笑我,是铺子的货物美价廉,生意才越做越好的。”吴泽被羞得面红,忙罢手道:“可不敢让东家破费,等收了工,我自己去裁缝铺就成。如果……东家非要赏我的话,不如……”

    说到后来,纠结的吴泽开不了口。

    夏秋不傻,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你想说吴老三的事?”

    吴泽低下头,嗫嚅道:“我虽脱离吴家,但身上毕竟流着我爹的血,如果东家愿意高抬贵手,能不能……”

    “不能。”夏秋声色俱厉,“他坐牢是官府判的,你如果听信他人的挑拨,可以找官府核实。我只是一界平民,做不了官府的主。”

    这个他人,指的是吴渔。

    夏秋的严厉措辞,让吴泽面红耳赤,是他不知分寸逾规了。

    她忍下怒气,“吴大哥,你不怕放他出来,又滥赌醉酒殴打锦氏跟阿渔吗?”

    “不会的,我一定会看好他,绝不让他胡来。”

    “话说多了,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吴家的愚孝,夏秋无情地嘲讽,“你都已经看了他十几年,他不照样把锦姨往死里打。”

    吴泽臊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就是因为你们一再纵容,才有他今日的嚣张。”夏秋冷哼,直接他的希望粉碎,“你们的事我不管,他偷我的粮就得受惩罚。”

    吴渔是没救了,大哥或许还能再拉一把。

    吴泽被斥得无地自容,“东家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了。”

    其实东家并没有错,他也不想插手,但是架不住妹妹的眼泪跟哀求,才会做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东家对他们一万个好,爹完全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