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也算他说得对,他来含凉殿不是找母后生气的。

    太子放软了语调,委屈道,“母后,儿臣已经说了这次的紫宸殿献礼是个意外,儿臣受楚云铮所骗,心中已经够难受了,您又何必在儿臣的创口上撒盐?”

    沈皇后心里一酸,“母后也不愿意,可是琮儿,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即便你府上发现了祥瑞,只怕你父皇也要对你寒心。”

    太子也有些慌,“母后,您可要儿臣好好找父皇求情。”

    不说这个沈皇后尚且不难受,一说就恼火,“你当母后不想!今日是除夕之夜,你父皇居然不来含凉殿守岁,而是去找了沈娇那个贱人!”

    又去找沈娇了!

    太子面色阴郁,“母后,您不是说要给沈娇点颜色瞧瞧吗?”

    沈皇后心里苦。

    她何尝不想给沈娇点厉害,可沈娇这女人滑不丢手,又有皇上护着,非但没成功,还被沈娇害得几次惹皇上不满。

    沈皇后投鼠忌器,如今也只得畏手畏脚。

    “如今沈娇圣眷正浓,母后也无法。”沈皇后无奈道。

    太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他忽然问道,“母后,明明是太子府发现了祥瑞,孤乃是天命所认。为何您在宫中不利,而孤亦被小人挡道?”

    沈皇后想到了祥瑞,嘴唇动了动,出口的话便成了,“便是太子府发现了祥瑞,你也不能无所顾忌,咱们母子照样要细细谋划。”

    太子有些失望,可瞟见一旁的宋有善,连忙又道,“母后,您不是正发愁无法对付沈娇吗?这是宋大夫,儿子给您找的驻颜的药,已经有着落了!”

    沈皇后也正发愁这个,闻言转喜,“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