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安这一觉绵长,睡得腰酸背痛,听见芸姐唤她吃饭,抬起头来半天眼睛都是花的。

    原来铺子里还来了一位客人,只不过她还没缓过劲,人家问什么都没听清。

    她揉揉眼睛:“香、烛、平安符,客官您要哪一种?”

    贺甫言听她问来,又是一愣:“不是她?可若不是她,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他要探个究竟。

    “劳烦掌柜——”

    他话说到一半,又被方才的大嗓门打断了。

    芸姐自顾自掀开门帘进来:“寄安你是不是又打盹去了,怎么我叫你几回都不应我,不饿么?”

    宋霁安想起芸姐的手艺,麻溜地起身:“饿了饿了,闻见芸姐的饭香就醒了。”

    “就你嘴甜!”芸姐打趣完她,才看到屋里立了一个顶顶好看的公子,赶忙替宋霁安那个糊涂虫招呼,“哎公子见谅,我小妹懒怠了些,招呼不周,公子是来买些什么?”

    贺甫言想了想:“嗯,我来买这个铺子。”

    “铺子?!”

    宋霁安当掌柜没几天,香烛一对没卖出去,头一笔就等来了如此规模的买卖,不知该喜该悲,一时拿不定主意。

    还是芸姐脑子转得快,看着公子锦衣玉冠,多半是个不差钱的主,先把人留住再说。

    她领着贺甫言就往外走:“哎呀公子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还没用过饭吧,买卖铺子这等大事急不得,要是不嫌弃我芸姐的手艺,咱们边吃边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