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进了宫,还没到御书房内,早已先抬头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言行举止里一点为人臣的本分都没有,而是滑头古怪好像市井流氓一样。对此晏滋很不喜欢,眉头蹙成一团,心想着这种与白骥考完全不同的人是如何得到他的认可推荐上来的。

    反正晏滋是横看竖看都看不出人家有一丝尊敬自己的意思,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真真切切的为国效力呢。

    不过人已经带来了,不问上几句也是可惜的,索性耐着性子问问吧。晏滋抬起头也是同样不客气的眼神扫过去,口气懒散道“你就是那个马平?朕可是从白大人处听了好几回了,说你怎么怎么忠君爱国,所以今日才召见了你。可方才从你进来到现在朕怎么一点受尊重的感觉也没瞧出来,莫不是对朕有什么意见?”晏滋懒得拐弯抹角,索性直接问。

    看他如何回答,这点是马平万万没想到的,总觉着人与人之间说话总是透露着好几个弯子,但没想到这个晏滋如此直来直去。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索性也直接回话得了。

    “对不起,陛下。许是在下之前闲云野鹤惯了,对宫中的礼节不太熟悉,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回答的理直气壮,好像晏滋冤枉了他一样,这让晏滋更加觉得讨厌了。

    不屑一哼“哼,闲云野鹤?可是朕怎么听白大人说您是前朝官员,不知道官拜几品何以口气如此之大,好像不比白大人的官位低吧?那朕就不明白了既然是高官更应该知道君臣之纲,若是官位极低,就更没资格如此说话。朕就不明白你这种口气的人还能踏足官场这么多年而不败,也难怪朝廷先败下阵来,定是你这样的人太多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呀。”

    晏滋明里暗里的讽刺马平以及前朝的事迹,这些敏感话题如同长在人身上一些见不得光的疾病,若是想掩盖越是被人发现,这种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刚才还只是出言不逊的马平这个时候已经暗下杀心,反正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而且自认为练过十年的功夫是足够对付这个女人的,已经不打算与她装作表面客气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他所能忍受的最后一句话,各种愤怒被这句话狠狠地压制住。

    偏偏晏滋还是想挑衅一番,而且更是想要深究下去“朕还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你可知道白大人跟师丞相说了什么?他把你推荐给朕之后又一再的暗示丞相说要与你保持距离,并且希望丞相大人能够帮着一同看紧你?这又是什么道理,朕很想从你嘴里知道一下你跟白大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身为他的门人却总是往丞相大人的府邸跑,难道白大人还不能够与你共商国是吗?”

    言语越来越犀利,丝毫没沾任何掩饰,这让马平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懒得去解释。没想到白骥考居然对他们这么说,看来是早就有了背叛之心的,再这样纠缠下去晏滋一定会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的。既然如此就只能先动手除了她。

    想到这里,一股子的冲动劲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过去抢下不远处挂在的碎月剑朝晏滋冲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晏滋早就嗅到了他的杀气,尤其是看到碎月剑一点点朝着自己冲过来之际,一拍桌子腾空而起,然后翻身跑到了马平后面。

    马平也是会些武功的,得知自己的行次失败之后立刻收回宝剑,一个脚跟狠狠地踩在地上迫使自己不会因为惯性而一直往前冲能够收放自如的停下来,然后转身再去对付晏滋。

    晏滋笑得邪恶,迷人的眸子寒光尽展,看来不用查了,那个捏造谎言的人就是他。而且刚才看他的反应以及言语是前朝的忠臣,多好的忠义之士,只可惜不能为己所用,既然如此留着也是没用索性结果了也省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