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他吵到,不悦地在梦里噘了噘嘴。

    萧廷琛盯着她仍旧稚嫩的面容,不知在想什么,又添了句,“我可不是心疼你,不过是怕你的手冻坏了,没人给我洗衣做饭罢了。”

    苏酒听不见他的叽叽咕咕,翻了个身,朝向墙壁继续睡。

    萧廷琛替她掖好被角,吹熄了屋里的灯火。

    冬夜漫漫,屋内燃着暖炉,厚实的被窝里还有个汤婆子。

    于苏酒而言,这般温暖的冬天,自打娘亲走后,就从未有过。

    她睡得极安稳。

    此心安处,

    是吾乡。

    ……

    北风刮了一宿。

    苏酒清晨起来,瞧见庭院里积了一层落叶,角落的几丛菊花更是彻底枯败发黄,看起来萎靡没有精神。

    去小厨房做早膳时,她注意到池塘边那株梅花仍还未开。

    连半颗花骨朵都没有。

    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