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不公对待的人非但不奋起反抗,竟然要将自己所遭受的不公不幸转而发泄于他人身上,由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施暴人。

    她想不通,也实在难以理解。

    周知意从桌洞里拿出手机,偷偷给蔚思发信息。

    【柳思涵没再为难你把?】

    蔚思很快回复:【没有,你别担心。】

    周知意松了口气:【她要再不老实,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教她做人。】

    上课铃响了,蔚思的回复踩着铃声的最后一个音符进来。

    【知道啦一姐,一姐威武。给大佬点烟.JPG】

    周知意笑了笑,翻开了课本。

    大概是冤家路窄,中午放学时,周知意磨蹭了一会,耽误了十来分钟,好巧不巧又在校门口遇到柳思涵。

    她戴了顶帽子,鼻子上、下巴处都有伤痕,右边脸颊看上去也有些浮肿。

    不少同级生似有若无地在她身上打量着,目光各异,好奇、探究或幸灾乐祸,周知意只瞥了她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

    她没有那样幸灾乐祸的感受,但也没有泛滥的同情。

    丁以南发来了微信,周知意边走边低头看着手机,从柳思涵身边经过时,对方低声叫住了她。

    “周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