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一甩手,将木板砸在地上,言道:“我不知你何时偷偷习的武,也不知陛下为什么赐了你宅子,但你既然毁了自己的名声,朝阳城便是待不下去了。”

    他一甩衣袖,撂下一句话,“过些日子便回茴州去,如若还有人家愿意要你,尽早嫁了吧。”

    继而转身离去。

    他走后,贝菊和清竹急忙搀着裴奈起身。

    她只觉得自己本没有那样娇弱,让她们这样一扶,也便有了那种味道。

    “小姐,您为什么不向唐大人认个错啊,这样也不必挨打了。”清竹心疼她,有些无法理解她的固执。

    “因为有的时候,信仰比生命更重要。”裴奈淡淡说道。

    贝菊和清竹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裴奈将腿拍了干净,带着她们向外走去,言道:“我希望有一天,当女性受到欺辱而选择和离时,哪怕她怀有身孕,哪怕她生有孩童,人们也不因这些原因苛责于她,只当这是件正常不过的事情,不加冷薄的言语在她身上。”

    她叹了叹,“如果有这样一天,该多好?”

    第二日,裴奈带着贝菊和清竹回了鞠府。

    她预备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后带到新宅去,顺带着寻求下鞠连丞的帮助。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登云英雄大会还剩最后一场决赛,可她没有十足的把握,邵历然能够战胜山阴宗的申镇涛。

    珲洗鞭的归属无法确定,她便始终落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