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让你来的?”

    闫恪己回过神,暗说不能走神,往里走就看到了板台后面的路程,他有些微微怔愣。

    他们两个人身高相似,闫恪己要矮一些,也更瘦,陆程站在板台后面面对着一整墙的威士忌酒柜,手中拿着酒杯轻轻摇晃,一面酒墙反射出他朦胧的影子,没有抬头看他,“他自己怎么不来找我修改合同的事,派你这么一个群演过来?”

    这办公室真的如同某个昂贵的会所一般,地上还散落着几份文件,估计是刚刚摔的。

    “陆总,您之前见过我的。”闫恪己不卑不吭说道,他的音色如果沉下来倒显得有些清冷。

    陆程这才回过身,看向闫恪己,推了推眼镜,“想起来了,你是杜若当时和我介绍的那个替身。”

    “是。”

    闫恪己抬头看过去,目光透过陆程看到他后面密密麻麻的洋酒,一时想到张兵还说要是发达了就买两瓶洋酒,一瓶倒了,一瓶自己喝,那如果一面墙怎么办呢?

    “什么事?”陆程转而坐在板台前面,酒杯咣当一声。

    “合同说希望浴缸戏用咖啡,但违背常理,明显不合适,所以希望更改合同。”

    陆程只抬了一眼,剩余时间都在看电脑,气氛陷入前所未有的冷清,和陆程每说一句话闫恪己都要等很久,他继续看向那一瓶瓶码的整齐的红酒。

    当时闫恪己签直播平台的时候,平台冲着张兵的面子寄过来一瓶洋酒,本来以为是上千的准备到典当行卖掉,可没想到只值五十块,他在下播之后喝了,那是他第一次喝洋酒,也是第一次在一片晕眩中回到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时的场景,他坐在书桌面前学习,母亲在择菜,父亲拎着两瓶啤酒进来,从怀里给他掏出热乎的烤地瓜。

    之后三个人围在墙边的简易桌子上吃饭,他分享着学校发生的事情,母亲在一旁笑意盈盈听着,父亲喝着啤酒。

    “你希望还是杜若希望?”陆程继续道。

    “杜导,不,我们剧组希望。”闫恪己回过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