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星呆了半响,知道躲不过了,叹气道:“就怕我娘子不肯。”

    杨庆笑道:“如今多少人家的妇女瞒着丈夫,千方百计去偷人,什么官员、才子、泼皮、无赖、小厮、戏子的,无不心甘情愿,一个丈夫明着要她去服侍天潢贵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有个不愿意的?你放心吧,你娘子面上虽然不答应,心里一准乐不可言。

    行了,你现在回去,把我的这番话仔细说给嫂嫂听,黄昏时我来你家后门接她,明日一早送她回来,妥妥的最少五十两银子。想要更多,那就得看娘子床榻间的风情本事了。”

    “唉!”伍星一声长叹,回到家中,问道:“你今日去府里打水了么?”

    何氏好笑的道:“因做饭去打水,谁知回来时撞见了千岁。当时唬的我扭头就跑,他站在那里直直看着我,等我关了房门才走。没想到王爷也是个呆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伍星又叹了口气,坐下后搭着个脑袋。

    何氏见丈夫郁郁不乐,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顺心之事?莫非是叔叔?”

    伍星苦笑着把事情说了出来,何氏整个人呆住了,怔怔的道:“此种丑事怎么能做?不说要人不知,除非莫为,那王府多少耳目?一旦被人知道,我怎么做人?”

    伍星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一劫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今晚从了他,先保住性命。等你拿了银子回来,我悄悄去福建找人买船票,到时咱一家人去永乐洲种田创业去。”

    伍氏气道:“羞死人了,我怎么能干这种事?”

    伍星叹气道:“不然,我岂肯把自己的媳妇送给别人睡?可是没办法啊,只有保住你我的性命,不得不从罢了。”

    何氏跟着苦笑起来,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既然丈夫点头了,贞节什么的也就那么一回事,况且对方是一位王爷,什么计策都白搭,莫不如索性任由他发泄一番,闭着眼咬着牙,也就没事了。

    夫妻二人商议一番,商量怎么弄来更多的赏钱。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杨庆堂而皇之的推门进来,笑吟吟的道:“恭喜,王爷说了,伍老弟是忠厚人,命咱家送来十两黄金,各色绫罗十匹,给娘子做衣服穿。”

    伍星没好气的道:“真真晦气,为了一桶水,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说归说,伍星还是欢欢喜喜的把礼物收下了,又去买了些酒菜回来款待杨庆,说话间不知不觉到了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