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气息融汇一处,又涌出甜蜜与柔情。沈元洲同样忘乎所以的看着他圈禁之下的小娘子,那张容颜依旧完美,美的惊心动魄,美的让人想要占为己有再束之高阁。而她的目光却始终是纯净无暇,纯净的仿佛从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

    可是又不止是这诱丨惑让他沉溺。

    两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然一日一日的过着,小娘子在他心中镌刻出越发深邃的痕迹。

    一舞倾城,飞身救驾,他予她位份和宠爱,却意外治愈了十年的失眠顽疾。

    他从来是个公平且讲道理的人,他把帝王恩宠当做买卖算计。唐莹给他好处,他便回以盛宠,一切看起来那样公平。

    这是后宫女子都默认的规则,可偏偏眼前这个小姑娘全无野心,只记得吃喝玩乐,单纯的让他惊讶意外,也潇洒的让他心生嫉妒。

    第一次,他苦恼于一个女孩儿不开窍,哪怕将身子都给了他,却不肯从心灵上依附与他。可他更舍不得为了征服就施以手段横加伤害,只能认命——再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说不定她就明白了。

    从一个由他施舍宠爱的妃妾变为他想携手共度余生的女子,因她的一切都契合了他的所求,更因她的纯粹从未改变。便离不开,便再也放不开,而这一切也终有了回报。

    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一个词,叫做“天作之合”。沈元洲有些失神的笑了,可不就是天意么?

    若非天意,怎会有他替她挡下了中毒,却将自己身上的十年痼疾一扫而清?

    “鲤儿,”他忽然开口,“你可知,我字初元。”

    唐莹睁大眼,迷惑的小可爱模样又让他低笑。

    “我行七,字初元。你可以叫我七郎,叫我的字,也可以称我——夫君。”

    “夫君……?”

    两个字从小姑娘的薄唇中吐露,荡漾了这微甜的空气。沈元洲贪婪的盯着她殷红的唇色,还是他递过去的那枚石榴花纸染上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