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茹哈哈大笑,脱了鞋子,嗒嗒嗒嗒跑进来。在孔儒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下,笑道:“舅舅,你明天就回美国了。晚上易青他们要给你洗尘,乱烘烘的一大堆人,你中午陪我吃顿饭吧?”

    华云丰微笑着点了点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孙茹敏感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舅舅,你刚才是不是跟孔儒说了些什么?”

    华云丰摇头道:“你爷爷生前,对这个弟子的心性前途最是担忧,曾经跟我说过不止一次。我今天一试之下,唉……其实你这位孔师兄慧根深重。天资过人,无论是学艺还是经商都应该是不世出的奇根利器。可惜心魔太重,偏狭乖戾,生生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只盼这次的打击能令他幡然自省,得悟解脱。”

    ……

    香港飞往北京地飞机上。

    宝叔一早就特意开车去了孔儒家,把他接出来。孔儒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其他东西一概扔在香港的房子里,跟宝叔上了飞机。

    宝叔为怕孔儒尴尬,特意和孔儒单坐了一排。

    飞机上《花木兰,剧组地人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大家一会儿怂恿易青唱歌,一会儿逼着小意给大家背一段依依教的台词,时而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有个嘴快的把易素单刀赴会摆平香港黑道各家社团的事编成了评书来说,讲得有声有色。

    孔儒上飞机以后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此时突然低低地骂了一句:“马屁精!”随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很快飞机停在北京机场。

    剧组乱哄哄的往下帮道具,有些第一次来北京的香港武行看什么都好奇,在那里指指点点地到处发问。

    孙茹一下飞机就过来问孔儒道:“孔大哥,我们现在发车去剧组包的招待所了,你是跟我们一起住招待所,还是跟宝叔回家去看看。”

    孔儒明知道孙茹和宝叔是关心自己,但是心里却没有半点温暖感激的感觉,他从小就是这个性格,最讨厌这种被当作弱者来照顾的情形在自己身上发生。

    他刚要开口拒绝,宝叔在旁边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自从你走了以后,你住的那个房间还没动过,一切都是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