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若无措地看着眼前的老榕树。以前去奚岫峰祈福时都是坐马车的,现下步行加上夜色朦胧,她确实有些找不准方向。

    望着温若懵怔的神色,谢屹辞问道:“你可知道奚岫峰位于佛寺的哪个方向?”

    良久的沉默,含雾的双眸中迷茫更甚,谢屹辞当下了然,“你......”

    话音未落,温若忽然蹲下身子抱住双膝,开口时语气噙着不小的委屈:“我记不得了,你别骂我。”

    谢屹辞骂她蠢女人的声音犹在耳畔,温若不自觉红了眼眶,然后嗡声低呜:“本来就不聪明,你还骂我笨,越骂越笨了......”

    什么东南西北,她根本分不清嘛!

    呜呜呜。

    谢屹辞随她一起蹲下来,淡漠的漆眸染上无奈之色。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她便能想出这许多,好似他做了十恶不赦之事一般。

    难懂的姑娘。

    他僵僵抬手,似是安抚地缓力摸了摸她的脑袋。温若只觉额前的发都被他揉乱了,故而抬手拨开他的手,没什么底气地瞪他一眼。

    谢屹辞索性转过身,沉沉开口:“上来。”

    温若呆愣地望着他的脊背,抿了抿唇后攀上去。

    “告诉我,奚岫峰周围有哪些植物。”

    温若仔细回忆了片刻,说出几种她曾见过的花草。谢屹辞淡淡嗯了声,背着她伴随月光疾步而行。未过多久,他又说道:“方才不是要骂你。”

    顿了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