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纳西北部群山环绕,是森林植被保存最为完整的地方。九到十月是雨季,车上的帝国新闻平台播报,从今日起将发布黄色大雨警报。

    听见播报的学生们并没有变得很开心,集训和平时训练不同。平时碰上恶劣天气,往往会延迟训练;但集训恰好相反,越是天气不好,越是要顶着暴雨训。

    大家纷纷哀嚎。进了山区后,播报就开始断断续续了,这里离山顶的信号塔有段距离,接收不是很好。

    颠簸了几个小时,汽车开始围着山路九曲十八弯。有不少人开始晕车了,抱着呕吐袋不撒手。

    傅思衡去给他们分了晕车贴,见严荀脸色发白,问他要不要。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等开到基地时,天色已经擦黑了,雨暂时停了。

    傅思衡在车上把所有人的通讯器都没收了,统一交给这次跟来的训练员保管。

    严荀睡了一觉,下车后只觉得腿部发麻。前面的位置太窄,他腿又长,一直蜷缩着。此时正龇牙咧嘴地揉腿。

    傅思衡一脚踩在了湿润的泥土上,周围林木密布,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树叶的清香。

    众人把行李陆续搬下车,看见面前全是器械的训练场和瓦房,心里的紧张感才正式升了起来。

    他们进屋后才发现是大通铺,右侧有个教官住的房间,地势稍微高一些,用了个门隔开,相当简陋。

    老房子常年失修,墙壁斑驳,上面还有可疑的水渍。挂在墙上的电扇摇摇欲坠,布满蜘蛛网。

    有人试着碰了碰插头,一阵火花带闪电,吓得赶紧丢开。

    罗树想去洗手池洗抹布,拧巴了两下,锈透的水龙头掉了。

    他哀嚎道:“教官,没有水,晚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