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左右宫人上前按住萧静珝,不论萧毓柔如何挣扎都不撒手。

    “母妃!不要!”此刻萧毓柔意识到母妃身后的高家是自己最后的希望,可再想哀求已经太迟了。

    宫人拉着萧毓柔回到自己房里,是哭是喊一概不予过问,像是没人听到一般,哪怕是敲破了门板也无济于事。

    知女莫若母,嘉裕公主远没有常人想象得那样刚烈,稍稍用强便老实许多。

    也正是因为她这样在强内软的性子,淑妃娘娘十分担心,若真到了南疆岂山高水长,岂不是叫人拿捏得死死的?

    即便她的背后有大齐撑腰,能不能端住公主的架子却还要看她自己。

    想到这,淑妃娘娘不禁潸然泪下。陛下都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又能如何呢?

    ……

    春寒料峭,不平之意最难将歇。

    荣长宁体面的葬了小冬,身披素衣一连几日都没有打理过头发,妆台前的梳子都没有再动过。

    双目有神并无颓唐之色,腹中成算十拿九稳,运筹帷幄的气质透露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不再相信那个帝王,那个想替自己女儿夺走她丈夫的皇帝。

    小秋端来白粥跪坐在一旁,一边摆放碗盅一边说到:“主母,小冬姐姐不在了,旁的人您也不用,要么就再另找个梳头丫头吧?”

    荣长宁一台眼睛没有回答,小秋的话,反问了一句:“侯爷呢?”

    “主母忘了,元老太爷今日摆寿宴,主母身子不适不愿去,侯爷带着大公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