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轻易外出，确切地说，是不轻易白天外出，夜里出去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候卓大伟睡梦中醒来，看到单人床上空空的，被窝还暖和着，他人却不见了；有时候卓大伟三点起床准备上班，他悄无声息地从外面归来；有时候他会消失好多天，久到卓大伟暗自庆幸，祈祷他别再来，结果他又出现了。
他活得不着痕迹，像个隐形人，在卓大伟外出的大部分时间里，家里的电表、水表丝毫未动，房东和周围的人从没发觉卓大伟家里多了个人。
卓大伟对这个人的出现既惊慌又疑惑。他来了，没有带着要求，挤这潮湿逼仄的地下室，冬天寒冷夏天湿热，吃的是素面馒头，荤腥不沾，图什么呢？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有一天，他将几叠钱放在桌上，说：“这是房租。”
纸钞崭新、厚实，应该有五万块！
卓大伟懵了，说话有些结巴，“小……小兄弟，你既然有，有这么多钱，应该自己找个好去处，犯不着跟我……”
他靠着卷成一团的棉被，后脑勺抵着墙壁，并没有看惊慌的卓大伟，“我说过的，没想拿你怎样，你过你的日子，我就是想，在这里歇歇。”
相比于不断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人，有时候没有要求的人，更令人不安，他们手里好像握着更大的筹码，像迟迟不落下的悬顶之剑。
卓大伟这几个月来就是这样的心情。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还没到要劳烦你的时候。钱不多，给你那没妈的孩子买点吃的吧。”
卓大伟小心翼翼地问：“你给这么多钱，是要住多久啊？”
“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听得他渐渐不耐烦的语调，卓大伟没敢再问。
他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逐渐放松警惕，又回到了忙碌的连轴转，就当家里来了个看不见的客人。
他活得不着痕迹，像个隐形人，在卓大伟外出的大部分时间里，家里的电表、水表丝毫未动，房东和周围的人从没发觉卓大伟家里多了个人。
卓大伟对这个人的出现既惊慌又疑惑。他来了，没有带着要求，挤这潮湿逼仄的地下室，冬天寒冷夏天湿热，吃的是素面馒头，荤腥不沾，图什么呢？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有一天，他将几叠钱放在桌上，说：“这是房租。”
纸钞崭新、厚实，应该有五万块！
卓大伟懵了，说话有些结巴，“小……小兄弟，你既然有，有这么多钱，应该自己找个好去处，犯不着跟我……”
他靠着卷成一团的棉被，后脑勺抵着墙壁，并没有看惊慌的卓大伟，“我说过的，没想拿你怎样，你过你的日子，我就是想，在这里歇歇。”
相比于不断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人，有时候没有要求的人，更令人不安，他们手里好像握着更大的筹码，像迟迟不落下的悬顶之剑。
卓大伟这几个月来就是这样的心情。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还没到要劳烦你的时候。钱不多，给你那没妈的孩子买点吃的吧。”
卓大伟小心翼翼地问：“你给这么多钱，是要住多久啊？”
“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听得他渐渐不耐烦的语调，卓大伟没敢再问。
他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逐渐放松警惕，又回到了忙碌的连轴转，就当家里来了个看不见的客人。